床上,一位老人。床下,一位年轻人,垂头肃立一旁。床边放一矮几,矮几上有一碟子,一碟子炒鸡蛋,老人在吃鸡蛋。
“我们还有鸡蛋没有?”老人说话了。
“没有了,这是最后两枚。”年轻人恭敬地答到。
“鸡蛋没了,看来我大限已到。”老人眼中闪过一丝悲哀,“阿蛋,把那几只不下蛋的老母鸡都放了,你也该走了,去北京,永远不要回来。”
“可我除了炒鸡蛋,什么都不会。”
“这已足够,谁能吃到你炒的鸡蛋,都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分。”